中医治疗“痨病”医案17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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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医治疗“痍病”医案17 例中医在治疗疾病方面有见效 快、副作用小、经济等优势。本文提供中医治疗痍病医案17 例，以供大家参详。本案治疗的全过程中，均服抗跨药 物。未服中药前，腹水不退。服用中药后，腹水退清。可以看出中药的效果。【按语】本案以膈下逐瘀汤合五皮饮加减治疗。因痛病多阴虚，柴胡有劫阴的作用故不用。五皮饮中除大腹皮、茯苓皮、陈皮外，尚有桑白皮、生姜皮。本案改用生米仁和冬瓜皮，以加强健脾利湿的作用。应用古方，必须灵活，根据具体情况，加减化裁，才能获得良好效果。张羹梅陈镜湖，万县人，半业医，半开药铺，有女年十七，患干血腐。经停逾年，潮热，盗汗，咳逆，不安寐，皮肉消脱，肌肤甲错，腹皮急， 唇

2、舌过赤，津少，自医无效，住医院亦无效，抬至我处，困憋不能下轿， 因就轿边诊视。脉躁急不宁，虚弦虚数，予日：脉数、身热、不寐，为痍病大忌，今三者 俱全，又加肉脱皮寤，几如风消，精华消磨殆尽，殊难着手。渠乃为敷陈古今治痍方治，略以金匮以虚痍与血痹合为一篇颇有深 意，仲景主小建中阴阳形气俱不足者调以甘药，唐孙氏又从小建中悟出复 脉汤，仲景用刚中之柔，孙氏用柔中之刚，功力悉敌，究之死血不去，好 血无由营周，干血不除，新血无由灌溉，观大黄蝶虫丸，多攻破逐瘀之 品，自注缓中补虚，主虚痍百不足，乃拟方：白芍六钱，当归四钱，生地 四钱，鳖甲五钱，白薇三钱，紫荒、百部各三钱，甘草一钱，大黄蜿虫丸 十粒，煎剂分二

3、次服，丸药即二次用药汁吞下。十日后复诊，咳逆略缓，潮热盗汗渐减，原方去紫苑、百部加藏红花、琥 珀末各八分，丸药米酒下。又十日复诊，腹皮急日渐宽舒，潮热盗汗止，能安寐，食思渐佳，改用复 脉汤嘱守服久服。越三月，予在高笋塘闲步，在某药店门首见一女，酷似陈女，询之果然， 系在渠家作客，已面有色泽，体态丰腴，不似从前危羸。虚熔素称难治，然亦有短期治愈者。王女士初诊：经停九月，咳呛四月，屡医未效。刻诊脉象虚数，舌苔薄腻，每日上午盗汗淋漓，头晕，心悸，胸闷，胁痛，腹痛喜按，食少喜呕，夜寐不安，咳则并多涎沫。证延已久，自属缠绵。拟先治其盗汗，得效再议。川桂枝一钱大白芍二钱生甘草八分生姜一片红枣四枚粽子糖四枚

4、全当归二 钱花龙骨四钱（先煎）煨牡蛎四钱（先煎）佐景按观本案所疏药量之轻，案文之俗，一望而知非吾师之方矣。病者王女士为友人介绍来诊者，芳掩二八，待嫁闺中。经停始于今春，迄今约九月矣。诘其所以，答谓多进果品所致。察其皮色无华，咳呛不已，缓步上梯，竟亦喘息不止。他状悉如脉案所列，盖流俗所谓干血痛也。曾历访中西名医，遍求村野丹方，顾病势与日俱增，末如之何焉。余初按其脉，即觉细数特甚，按表计之；每分钟得一百四十余至，合常人 之脉搏恰强二倍。依旧说，此为木火刑金，凶象也。依新说，肺病贫血甚者，脉管缩小故也，其预后多不良云云。据述在家终日蹒卧被中，如是则恶寒稍瘙。余何人诚斯，乃敢当此重证？相对之顷，实难下

5、药。乃默思本证之瘤结有三：经停不行，其一也。肺病而咳，其二也。腹痛恶寒而盗汗，其三也。将用攻剂以通其经乎，则腹无瘤，如虚不受劫何？将用肺药，以止其咳 乎，则痍菌方滋，如顽不易摧何？无己，姑治其腹痛恶寒而盗汗，用当归 建中汤合桂枝龙骨牡蛎法，疏极轻之量以与之。粽子糖者，即饴糖所制，糠果店所售，较用饴糖为便捷，此吾师法也。 病家持此方笺以购药，药铺中人又笑日：糖可以为药，此医可谓幽默 矣。越三日，病者来复泠，喜出望外，欣然告谢。其详请阅二诊案。二诊：三进轻剂当归建中汤加龙骨牡蛎，盗汗已除十之三四，腹痛大减， 恶风已罢，胸中舒适，脉数由百四十次减为百二十次，由起伏不定转为调 匀有序，大便较畅，咳嗽亦

6、较稀，头晕心悸略盛。前方尚合，惟量究嫌轻。今加重与之，俟盗汗悉除，续谋通经。炙黄黄三钱川桂枝钱半肉桂心二分炙甘草钱半大白芍三钱全当归四钱生姜 二片红枣八枚粽子糖六枚龙骨六钱（先煎）牡蛎八钱（先煎）佐景按病者日：“吾初每夜稍稍动作，即觉喘息不胜。自服前方三小时后，喘息即定，虽略略行动，无损矣。三服之后，恙乃大减。向吾进饭半盅，今已加至一全盅矣”余初以为腹痛稍定，即为有功，不意咳嗽亦差，脉搏反减而调。呜呼！圣方之功伟矣。又越三日，病者来三诊，神色更爽于前，扶梯而上，已无甚喘急之状。询之，答谓盗汗悉除，恶风已罢，日间喜起坐，不嗜卧矣。饭量由一1盅加至一1盅有半。而其最佳之象，则尤为脉数由百二十至减为

7、百十有四至，咳嗽亦大稀，舌 苔渐如常人。余乃改用润肺养阴宁咳化痰之剂，如象贝、杏仁、款冬、紫荒、麦冬、沙 参之属。五剂竟无进退。后有老医诏余日：子之弃建中而用贝杏者，误也。若是之证，当换笺不换方，虽服之百日，不厌其久也。余谨志而谢之。后此证变化如何，自在阅者诸君雅注之中，第以不在本证范围，姑详他 案后。于此有一重要问题之发生，不容搁置而勿论焉。问题维何？即所谓阳虚虚劳、阴虚虚劳之辨是也。后贤多谓古者民风朴素，惟勤劳是务，故其所患虚劳多属阳虚虚劳，宜建 中剂。今者世风卑下，男女授受相亲，故其所患虚劳，多属阴虚虚劳，宜养阴 剂。二者误用，祸如反掌云云。而兰台轨范之说，则较为近理。轨范日：“古人所云

8、虚劳，皆是纯虚无阳之证，与近日之阴虚火旺、 吐血咳嗽者正反，误治必毙。今日吐血、咳嗽之病，乃血证，虽有似虚劳，其实非虚劳也又日：小建中汤治 阴寒阳衰之虚劳，正与阴虚火旺之病相反，庸医误用，害人甚多此咽干口燥，乃津液少，非有火也”又场本氏云余往年误认师论及诸家学说，用黄 芭建中剂于肺结核，常招失败。当时学识尚浅不知其故。及读兰台轨范诸书，乃始晓然。惧后之人蹈余覆辙，故表而出之，盖胶饴性大温，有助长炎症之弊。芍药之收敛，又有抑遏皮肤肺肠肾脏排泄机能之作用。故误用本方于肺结核时，一方面助长炎症，他方面阻止结核菌毒素之排 泄，故令病势增恶耳”按以上诸家之说，诚足为吾人参考之资，请重以余浅薄之经验衡之。

9、本案王女士所患之病，确为肺结核，使汤本氏之说而信，又安能六服轻剂 建中汤而得大效耶？推求其得效之故何在，亦无非此肺结核者，适有建中 汤之证耳。使其无建中汤证，则其不效，当如汤本氏所期矣。诚以结核之范围至广，结核之病期至久，其间变化万端，岂某一方所能主 治，又岂必无某一方所适治之证？故日建中汤不得治肺结核，犹日桂枝汤 不能治太阳病（适为脉紧无汗之麻黄证），其失惟一。至轨范所云阴虚火旺，吐血，咳嗽，确为肺痿，为肺痈，为血证，要 略自有正治。请检本书肺痈案所载，即可得其一隅。其案内附记之曹夫人恶寒盗汗，与阳虚虚劳几无以异。然卒能以甘寒之药愈之，其不混淆为一者，辨证之功也。后人误称此等证亦日虚劳，于是

10、有阳虚虚劳、阴虚虚劳之辨。实则古今人同有此所谓二种虚劳之证，后人既误其名称，复化其药味，驯 至古今判然，学者太惑。负整理中医之责者，又安可不揭其秘也哉？曹颖甫日通俗医界莫不知培土生金之说，然往往不能用之适当者，不通仲 师之医理故也。夫阳浮阴弱则汗自出，汗常出则脾病，而肺亦病。肺病则气短矣，汗常出则恶风矣。故桂枝汤本方原为扶脾阳作用，仲师不日系在太阴乎病积既久，脾阳益虚，肝胆之气乘之，乃至胸胁腹中俱病，故加饴糖以补脾。饴糖者麦精所煎也。但使脾阳既动，饮食入胃，自能畅适。当归、黄黄亦补脾之药也，加龙骨、牡蛎，则金匮虚劳盗汗之方治 也。要而言之，不过是培土生金之用。苟得其精理所在，幸无为群言所乱也。

11、佐景又按本案拙见意谓肺痛病者确有时属建中汤证，而谭次仲先生之卓识则更进一步，确定建中汤为治虚帽之主方，且阐述其义，无不与西医学相 吻合。其言日：“盖治肺痍，近世尚未有特效药。最重要的对症疗法为健胃与营养以使体重增加，肺之局部症状因而轻快之 一法，考金II虚劳篇，首立小建中汤。本汤以桂枝、生姜为君，此即西药中所谓芳香辛辣之健胃剂也。方中配以饴糖，即西药中之滋养品也。三味均西医所同备者。而证以中医之解释，亦无丝毫违异焉。陈修园云：建中者，建立其中气也。尤在泾云：治虚劳而必以建中者，何也？盖中者，脾胃也（脾乃消化机关 之胰，而非造血脏器之脾。详证拙著中医与科学一书，书本此字俱误）。盖虚劳不足，纳谷者

12、昌，故必立其中气，中气之立，必以建中也。余谓“古人以建中汤谓健胃剂，此非其明证欤？且桂枝之芳香，能缓解气管 支神经之痉挛，有排痰镇咳之效，已于痰饮篇之苓桂术甘汤开其端， 所以仲景立小建中汤为治虚劳之主方也（但痰多者嫌其太甜，燥多者嫌其 太热，可用他药代之，而师其健胃营养之法可也）。其余若发热盗汗、失精梦交，则有二加龙牡汤及桂枝加龙牡汤；失眠则有 酸枣仁汤；腰痛有肾气丸；补虚有黄黄建中汤，此皆仲圣治虚劳之正法， 俱载金匮虚劳篇中。考科学医对肺结核之药物疗法，皆完全若合符节者焉”。（录中西医药二卷二期，谭著论国医非科学化则必亡及略举科学整 理之方法）高I远瞩，弥足钦也！曹颖甫胡奶奶十二月三日先曾常

13、发吐血病，近来加甚。气急，鼻扇，发热，肌肤噗燥，并且发白。此发热是阴虚而热，绝非外感，断断不可用透表苦寒诸药，须甘凉养阴培 元，期以半个月或见些微小效，病属至危极险之候，万不可乱用各种方药 尝试。天、麦冬各9克，杏仁9克，川贝9克，大生地9克，炙苏子9克，知母3 克，归身9克，炙草1.8克。【按】先曾常发吐血，其人阴血亏虚可知。现加甚而肌肤干燥，故其为内伤阴虚火旺，其发热不可认为外感。伴气急、鼻煽，其病在肺，肺通调水道而外合皮毛，故见白。滋阴润肺为主。二冬、生地、知母、川贝滋阴润肺清热，杏仁、苏子下气止咳，归身养 血，炙草调和。二诊十二月三日气急，鼻扇较前加甚。脉象舌色不变，面色亦不变，而病实

14、已至甚危绝望之境，此颇与桃花在 为近。不知从前亲属中有患肺痍者否，如其有之，则为在甚确。瓜篓仁4.5克，知母3克，川贝9克，归身9克，细生地9克，天、麦冬 各9克，炙草1.8克，炙苏子9克，炒白芍4.5克，紫金锭半粒（磨冲）。另： 真獭肝3克，虎头骨3克研细，每服五厘，与紫金锭同服，每日一次。仲二三先因经阻，继以五心烦热，咳吐涎沫，食减微呕，面肿色瘁，乃肝 阳化风，旋动不息，干血熔病，医治无益。阴虚肝风动干血劳阿胶生地麦冬牡蛎小麦叶天土韩某，女，4 7岁初诊：1 967年12月5日。右上肺切除后（本月1日手术），日间汗出甚多，夜则减少，在头胸部 为甚。头昏，泛恶，淡无味，纳食每餐二两，腹痛，大

15、便稀薄，日行三四次, 夜不安寐，月经超前，白带较多。舌苔薄黄，脉细。肺气已虚，表卫不固，脾胃不健，冲任失调。治以益气固表，兼补脾肾之法。炙黄茜三钱党参三钱炒白术三钱茯苓三钱 炒诃子三钱 煨肉果三钱淮小麦一两糯稻根五钱煨龙骨五钱煨乌贼骨四钱炙甘草一钱六剂二诊1 2月1 1日。汗出仍多，头昏，纳食无味，腹痛，大便稀薄，每天三四次。舌质淡，苔薄腻，脉细弱。肺虚表卫不固，脾胃虚寒，运化不健。再拟益气固表、温中健脾之法。炙黄茜四钱 党参三钱 炒白术三钱炙甘草一钱炮姜一钱熟附子三钱烟牡蛎一两淮小麦一两红枣六枚六剂三诊1 2月1 7日。服前方后汗出已少，腹痛，大便稀薄均 减。原方续进。【按】（四）、（五）两

16、例，均系结核病医院住院病人，经过抗熔治疗或 手术以后，因肺气虚弱，表卫不固而致汗出过多，或脾胃不健，阳气渐衰 而致大便澹泻。类似这种情况，较为多见。故采用益气固表、健脾温中之法，如牡蛎散、附子理中汤等方加减，见效 甚著。如果病势发展由肺脾而及于肾脏以致阴阳俱虚，又须用补养肾阴、扶助肾 阳等法，对方药的选择，尤为重要。正如理虚元鉴所说：“治虚有三本，肺、脾、肾是也”确是治疗肺痍病 的经验总结。黄文东言乃心之声，赖肺金以宣扬。肺如悬钟，配胸中为五脏之华盖，空则鸣，实则咳，破则哑。肺为仰脏，出而不纳，24节按24气，最娇之脏，不耐邪侵，侵及毫毛必 咳。肺主气，为水之上源，受邪入络，必须归肾，为痿、为

17、咳、为哑。凡如此者不知，总之日为痛症。六淫之邪不去皆可为痛病。延今载余，声音不出，金已破矣。病者不知，医须揣其情，本以木火通明。经以营出中焦，资生於胃，下益肾水，来济五火，火不灼金，金不泄气， 燥不耗水为妙。今日喉痛已止，咳减痰少，喉声稍开，从原方加减候酌。山药茯苓孩儿参粉甘草马兜铃桔梗苏梗沙参瓜子壳霉干菜杏仁 猪肤花粉鸡子清牛葬元米炒又：病原已载前方，叠次声明，不须再赘。金水难调之候，全在静养功夫，天命为重，非人力所为，叨属亲谊，敢不 尽言。病由外感内伤，必由中而外达，郁久不达，非升麻不 可。病将一载，声音不出，邪不出也。拟用补中益气加减，候酌。补中益气汤去黄，加山药、陈干菜。（清代名医医案

18、精华）王九峰范某，男，30岁。主诉及病史：深秋咳嗽吐血，痰绿如脓，喉咙燥痒，两额泛赤，腰背疼 胀，胃纳锐减，午后潮热，精神萎弱，确诊为肺结核病。诊查：脉象虚花而数，舌干少津。辨证：证见真阴亏损，虚火炎亢，肺受煎熬，水津被灼，结聚成痰，咳无 宁息，血随痰上。治法：当壮水制火以滋肺阴，化痰止咳以缓肺急。处方：生地黄10g明玉竹10g蒸鼓仁10g怀山药10g山萸肉5g枇杷叶 （炙）10g牡丹皮5g川郁金5g川贝母7g川牛膝6g雪藕节10g琼玉膏 （分冲）30g川续断（盐水炒）7g再诊：上方药数服血止，喉咙燥痒，咳嗽甚密；火灼肺阴，当续滋阴润 肺。按上方去玉竹、丹皮、藕节，加北沙参10g、炙紫荒5g,

19、炙冬花5g。三诊：咳减十分之八，喉干舌燥，怔忡不宁，烦劳则张，气阴亏损。法当益脾生肺，始克有济。处方：炙黄茜10g西党参7g怀山药10g抱茯神7g麦门冬（米炒）7g熟地 黄10g山萸肉5g炒枣仁7g东阿胶（蛤粉炒）10g川续断7g枇杷叶（炙） 10g川郁金5g川贝母5g琼玉膏（分冲）30g四诊：脉虚缓，舌质润，食欲日增，精神渐振。综上方药斟酌为丸以固根本。处方：熟地黄100g当归身70g阿胶珠70g肥玉竹70g怀山药70g炙黄黄70g 西党参70g抱茯神70g蒸菽仁70g炒枣仁70g麦门冬70g枇杷叶（炙）70g山 萸肉50g宣百合70g川贝母60g紫苑茸50g款冬花50g川续断50g炙甘草3

20、0g净白蜜 1000g广冰糖500g以上药味熬取浓汁，过滤去渣，蜜糖收膏。每天早、中、晚餐后，各用开水冲服1匙。按语：本例“肺痍病”所表现的脉证，属于肾精亏损，肺阴被燥，金水不能相承，水亏无以制心火之亢，心火又灼肺，造成恶性循环。治则应以壮肾水为主，一是制心火之灼肺，一是助肺阴以清燥。当热清血止以后，必须考虑肺之化源及“补土生金”问 题。故用药取脾肾双治、气阴两培之法。李聪甫育阴清热解毒案。初诊：1979年11月3日。主诉及病史：患浸润型肺结核，右肺上叶有空洞已六年。曾多次住院治疗未得治愈。在家休养中因发热咯血，来门诊治疗。形体消瘦，面色白，两额潮红，咯血，痰黄，胸背痛，气短，自汗，午后 潮热

21、。诊查：体温37.3。舌质红，苔净，脉虚数无力。辨证：阳虚火旺，肺热伤络。治法：育阴清热解毒。处方（汤剂）：瞿麦10g荒蔚子10g酒军2g双花10g茅根10g连翘15g紫 石英15g蒲公英15g木通3g甘草6g处方（散剂）：生龙骨60g生牡蛎60g生三七30g生鸡内金60g生白及30g生百部30g共研为细末，早晚各服3g。二诊：11月28日。服前方煎剂和散剂15天，咯血已止，咳嗽、胸痛减轻，热退，体温36.4,精神转佳，食纳大增，脉和缓。改配丸药服之。处方:北沙参60g生地黄30g熟地黄30g天冬30g麦冬30g阿胶30g川贝母90g炙百部90g炙龟版90g炙鳖甲60g紫石英30g酒军15g生

22、龙骨30g生牡蛎30g白及60g黄蜡60g上药16味共为细面，炼蜜和黄蜡化合为丸，每丸重9g,早晚各服1丸，白开水送服。服丸药3料，治疗八个多月，诸症尽除，经透视拍片肺结核钙化，空洞 闭合，获痊愈。按语：肺结核属中医肺瘠病。王老在其几十年临床实践中，对肺结核的治疗摸索出一定经验，应用于临床外用止汗：牡蛎30克，龙骨30克，糯米粉60克效果很好。尤其对那些对西药产生耐药性的病人用中药都取得了满意的疗效。王老认为本病出现的骨蒸潮热、盗汗、咳唾痰血、乏力纳差等，大都为阴 虚内热、热毒内蕴引起。治疗则是益阴清热解毒，用泄利之品以开热毒去路，基本方为：瞿麦 10g、荒蔚子10g、白茅根10g、双花10g

23、、蒲公英15g、紫石英15g、连翘 15g、酒军2g、木通3g、甘草6g。该方清热解毒，凉血利肺通便，使热从小便而出。瞿麦，神农本草经说它“主浸淫疥疮疽痔，杀虫”。茅根，神农本草经说它“主寒热鼠瘦”。紫石英降逆气，止咳。据现代医学研究资料，紫石英含钙量高达51 %,可促进肺部病灶钙化。酒军引热下行，双花、公英清热解毒。此外，按现代药理研究资料，百部、双花、连翘具有较强的抗结核杆菌 作用。木通清心而导热从小便出。王老认为此方为治标之剂，不能久用，一般用10剂20剂即能将结核中毒症 状基本控制，控制后则改为治本之丸药，治本总旨是滋阴补精血以养肺肾，兼 清虚热，并入龙牡、紫石英等促其钙化，其基本方如

24、下：北沙参40g熟地黄 30g生地黄30g天冬30g川贝母60g阿胶30g紫石英30g炙龟版30g炙鳖甲60g 生龙骨30g生牡蛎30g炙百部30g酒军15g白及30g如无其他情况，可续服 直到痊愈为止。该方曾经巴彦淖尔盟医药公司制药厂，做成丸药，命名“肺宁”，用治肺结 核都收到满意疗效。此三例为典型病例，举出供参考。王荫卿天翁治黄公子痍病案曰，大凡精血内夺为虚，虚不能自复为损，但须分晰 自上自下、从阴从阳，起见为调理。是病始饮酒劳心，营气先伤，心阳下溜，肾阴不主涵蓄，素多梦遗。上年夏月，先有泄泻。继发疹疟，虽暑沉热六淫相浸，然邪之所凑。本气先虚，血附於络，络凡十五，络血溢，莫能堵御，皆是气动

25、极无制， 譬诸飓风波涛矣。阳和风熄，势必渐缓，但去难追，所谓血脱益气，以无形能生有形也。必须静形体，宁神态，令阴平阳秘，以收全功。药亦本四时生气，间有客邪标恙，惟投轻剂一二即止。冬春两季按法，入夏色脉颇安，然里真未复，长夏阳泄地升，深报复发 之忧。果以霉湿潮蒸，骤暖郁勃，遂令诸脉中之气皆泄，络中之血大沸。一损再损，脏真少藏，奇经八脉，乏气支持，冲任由前而升，咳逆烘热， 踊维失护，督脉无权，炎烯日炽，脂液日消，急急固护大气以包举，渐引 渐收，冀其根蒂之把握。次则调和中土，安谷知味，百日安静，再为斟酌。其清凉治嗽，热燥刚补，一概屏弃。天暑午后服生脉散；若便澹泄泻则停之；每晨用一气丹丸；遗证必以桑蝶

26、峭 散；若饮不和，用异功散加炒黑神曲、炒黑麦芽、四君子汤兼参术散间服。【俞震按】先生此论，真虚损病之上池水也，其方亦虚损病之返魂丹 也。较夫专於补阳者，偏陂平正，奚啻霄壤。（古今医案按）按：议论海阔天空，用药平淡之至。所谓平淡之中见神奇者也。叶天士河乡金番地方，蔡某茂才之弟。于戊戌秋冬间患伤燥咳嗽，历治不效。越次年春月，且咯血，旋发旋止。家人戚友及医者均目为痍损，病者亦甚惶骇，自言气力顿弱，食量大减， 勉强来城就诊。予见其气象颓丧，面无华色，颇类失荣，及诊其脉，右寸虽沉涩不甚流 利，而余脉如平，不见病征，面虽白而肌肉充腴，无憔悴枯瘠之象；且咳 嗽数月，尚无发热失音，安得遽定为跨？叙谈稍久，见其

27、每一咯痰，必注 目急视，始悟其食减气弱，实因骤见咯血，衷怀疑阻，心气震慑，则心火 失其健运之力，故形弱而气削也.尝见有坛者，以斧利砖，误伤其指， 一见血溢，即昏晕而仆，移时始醒，自言心中犹惴惴震动不已，使此血由 口中而出，则人未有不疑为极损而用人参矣。遂告之故。且百方开导，言此血无关紧要，不过因久咳，肺气上逆，激而偶溢 耳。若咳嗽得愈，则血未有不止，与先血后咳者，实有天渊之别。病者欣然领解，遂述当初起病时正值燥风大作，觉有所感，背恶寒，头亦 微疼，今虽已愈，而皮毛时尚淅淅然，舌苔白，口淡痰多。即按至真要大论燥淫所胜大凉革候，咳；暨气交变大论岁金 太过，即咳逆甚而血溢之训。为处一方，嘱其守服。方

28、用：射干一钱半夏二钱麻黄一钱细辛三分紫苑一钱生石膏二钱淡干姜七分五味子五分苦杏仁二钱制甘草八分桂枝八分白芍药一钱制香附一钱此即小青龙加石膏汤合射干麻黄汤，去款冬、姜、枣，加香附，恰能合 桂、药、紫荒入营和血而下降 越旬余，其人复来，言服药已六七剂，咳嗽渐减。痰渐稀，血不来，亦不复淅淅恶风，且言顷得先生谕释后，归家未服药, 自觉气力骤壮，病愈过半矣。再为复诊，见右寸渐舒，肺中邪结，势将欲解。遂将前方去桂枝、紫荒，加姜、枣。再服六七剂，诸候大已，唯咳嗽未肃清，遂改疏轻方，嘱其守服，以嗽愈 为度。方用旋覆花、法半夏、杏仁、均姜、五味子、生石膏、制香附、苏子、制 甘草、姜竹茹、橘红等味，稍燥加炒西洋。

29、后月余始来。言病已痊愈，精神气色一一复旧。其兄嘱予为处一善后调养之方，予言：汝体质本健，又当壮年，偶病外 感，岂遂有伤正气？此后于饮食起居，稍知谨慎，则生机日畅，岂必借资 草木以为补益耶？况此病为燥气化湿，邪在肺胃。苟稍有余气未清而误服参、黄、术、草、归、地、胶、药等味，则冷灰复 燃，反足为害，果欲疏方，亦不出开气化痰，健脾理湿而已，何如不服之 为愈耶？其人深以为然，致谢而去。年来习见伤燥咳嗽，或偶血溢，或偶失音，医者不察，辄浪用滋阴养血之 品如参、麦、胶、地，致成肺痿、痛病者，不知几。见有用姜、细、味、麻、桂、姜、夏者，反惊怪而却走。此症幸未多服腻补之剂，其兄又读书明理，故能深信予言，幸而获

30、免。录此一案，详为论列，冀稍挽回阴药杀人不见血之痼习。有心济世者，或能鉴予之苦心也。陈虬师日：余尝诊一周姓少女，住小南门，年约十八九，经事三月未行，面色 萎黄，少腹微胀，证似干血劳初起。因嘱其吞服大黄嫌虫丸，每服三钱，日三次，尽月可愈。自是之后，遂不复来，意其差矣。越三月，忽一中年妇人扶一女子来请医。顾视此女，面颊以下几瘦不成人，背驼腹胀，两手自按，呻吟不绝。余怪而问之：病已至此，何不早治？妇泣而告日：此吾女也，三月之前， 曾就诊于先生，先生令服丸药，今腹胀加，四肢日削，背骨突出，经仍不 行，故再求诊。余闻而骇然，深悔前药之误。然病已奄奄，尤不能不一尽心力。第察其情状，皮骨仅存，少腹胀硬，重按

31、痛益甚。此瘀积内结，不攻其瘀，病焉能除？又虑其元气已伤，恐不胜攻，思先 补之。然补能恋邪，尤为不可。于是决以抵当汤予之。虻虫一钱水蛭一钱大黄五钱桃仁五十粒明日母女复偕来，知女下黑瘀甚多，胀减痛平。惟脉虚甚，不宜再下，乃以生地、黄芭、当归、潞党、川苜、白芍、陈 皮、荒蔚子，活血行气，导其瘀积。一剂之后，遂不复来。后六年，值于途，已生子，年四五岁矣。佐景按丸药之效否，与其原料之是否道地，修合之是否如法，储藏之是否 妥善，在在有关，故服大黄蜿虫丸而未效者，不能即谓此丸竟无用也。蜀渝邹趾痕老医士日：“虻虫、水蛭二物为仲圣书中起沉痛愈大病最有大 力之神药。然而自仲景迄今一千七百余年，历年久，圣道失传，而

32、今竟无人能用此 药。遂使一切瘀血入于血室之发狂腹硬证，及瘀血入于血室结成坚硬大块之干血跨病，可生而不得生者，不知凡几，曷胜浩叹！何以知本无人能用 此药，趾痕在四川重庆多年，目睹重庆药铺不办虻蛭。愚遇须用此二物之病，必特派人到四乡农村寻求之。民国十七年，为三小儿再举在北平卧病于德国医院。因自四川来平，见北平药铺皆有二物，知北平之医能用二物，诚堪佩也。及愚用二物时，往往无效。愚乃注意考察，乃知药铺所售之虻虫非牛虻，乃屎虻、尿虻耳。所用之水蛭非钻脚蛭，乃不吮血之长蛭大蛭.耳。推原其故，皆由采办二物之人未闻医生说明二物分别之法，以为无须分 别，只要是虻虫、水蛭，便可充数。不知虻虫必用牛虻，屎虻、尿虻无

33、用。水蛭必用钻脚蛭，不钻脚之长蛭大蛭无用。些二物生于夏秋暑热强烈之时，采二物者当在炎暑肆威时，专人到四乡 采之。采牛虻于畜牛家之牛房中，此中吮血之虻飞翔成群，虻声聒耳。虻嘴有吸血之针专嘈牛肤之血，其针刺入牛肤，能令牛不胜痛，跳嚎者 良。去其翅足，微火烤千，藏于高燥之处，可以久藏不坏。采钻脚蛭于有蛭之水田或水池中，其中水蛭千百成群，蠕动娟浮沉跳 跃于水中。采蛭之人以脚入水中，则未满一寸长之水蛭爬满于脚胫之上，皆钻脚胫 也。从脚胫上抹下，微火烤干，藏于高燥之处，可免腐坏。凡水蛭能爬脚者皆能吮血，若长二三寸之水蛭，皆不爬脚，不吮血，故不 得为钻脚蛭也。此物在四川，俗名蚂巾黄，因此物两头有嘴，其爬上脚

34、胫时，两头钻入肉 中，有似两头有锋之铁钉，故称此钉为蚂蟾绊。在北平，俗名水鳖；在山海关，俗名肉钻子。愚以其名多易淆，故以钻脚蛭一其名，以免与不钻脚之水蛭混淆，乃可见 诸实功。俗医不知虻蛭之善恶，竟敢糊涂轻用，见有诊治单上用虻虫二分，水蛭一 分者，谬之甚矣。不知此二物不用则已，用则只计个数，不以两钱分厘计也。愚每用牛虻二十个，用钻脚蛭亦必二十个。用牛虻三十个，用钻脚蛭亦必三十个。其个数必相等，不得参差也。所以必用相等之个数者，因要用此二物合力以攻一个坚硬之瘀块使破为细 碎砂粒。若夫用二十个或用三十个者，则视其瘀块之大小坚柔而决定也。若夫用其大毒以成功，而又能避其猛峻而无害者，则在乎良医辨证精明，

35、 临险不惑，见可而进，知难而退，进退适宜之运筹也。良医善用，故能起沉痛，愈大病；粗工无-学无识，冒昧从事，不惟无益， 而反害之，于是相戒以不可用，久而不用，用法失传，辨别采药之法亦失 传，遂使起死回生有大力之神药，搁于无用之地，诅非大可惜哉!今余作 圣方治验录二卷将脱稿，第一卷追录愚在重庆治愈之病，载有用虻蛭治愈刘玉成妇干血跨瘵之奇验。第二卷记录愚在北平用虻蛭治愈岳项氏腹58腿寒二十年不受孕，今忽受孕之奇验”（录圣方治验录）经验之言至足钦仰今海上药铺间有备虻 虫者，辨之确系牛虻，非屎虻、尿虻。但水蛭一味，则鲜有备之者。盖医家药商同视此为禁品，不敢以之列方，不敢以之售人。积习不返，良药坐湮，为可

36、惜也。曹颖甫共研粉扑周身。【按】紫金锭：出百一选方，又名太乙紫金丹、玉枢丹等。由山慈菇、五倍子、千金子、红芽大戟、麝香朱砂、雄黄等组成。功能解诸毒，疗诸疮，利关窍，治百病。桃花在，为虚痍之一。其人面色不变，肌肤日瘦，外如无病，内实虚亏，“其证必蒸热咳嗽，或 多汗，或无汗，或无痰，或经闭，或泄精，或吐血，或蚓血，或善食，或 泄泻”（张石顽张氏医通），为阴火煎熬之证，男女婚嫁过时及少 寡者多有之，“治多不效”。此处借“阴火煎熬”以说明其类似阴虚火旺、气阴两伤之肺跨重证。而见气急、鼻煽，是已至后期，转成肺痿。患者间隔一年二诊，想有他医妄投发表苦寒药而致此。预后不佳，故言“病实已至甚危绝望之境”。二诊

37、仍以前方润肺滋阴为主，加瓜篓仁润肺化痰，白芍敛阴，紫金锭辟瘟 解毒，消肿止痛而祛痰。另用獭肝养阴除热、宁嗽止血，虎骨健骨，为血肉有情之品，易于起 效。痍病多有阴虚盗汗，配合龙牡、糯米粉，是为内外合治。悻铁樵袁州武李郎李应，有男女三人，长子买宅久空，无人所居。入室，忽觉心动，背寒凛凛，遂成痍瘵。垂殆，传於次女，长子即殁，女病寻极，又传於第三子，同一证候。应大惧，每日设面饭以斋云水，冀遇异人。偶往开元寺，有一人衣俗土服，自称贫道。呼应日：闻宅上苦传尸跨，贫道有一药方奉传，即以授应。应留之饭，辞。与之钱，不受。制服之，大下，得虫七枚。色如红烧肉，长约一寸阔七八分，前锐后方腹下近前有一口，周身有足若

38、鱼骨，细如针，尖而曲，己死。以铁针刺不能入。因取火焚之，病势顿减。后又服一剂，得小虫四枚，自是遂安。其药用天灵盖三钱，酥炙黄色，虎屎内骨一钱，人骨为上，曾骨次之，杀 虎大肠内取者亦可。以青蛇脑小豆许同酥涂炙，色转为度。如无青脑，只酥炙亦可。鳖甲极大者，酥炙黄色一两，九肋者尤妙。安息香半两，桃仁一个去皮尖。以上俱为末。另用青蒿取近梢者四寸细铿六两，豉三百粒葱二十一个，东引桃李柳桑枝 各七茎，粗如筋大，各长七寸细，枫叶二十一片，童便一升，水三升，煎 至一升，去渣，入前末药，再煎至半升，亦去渣，另用槟榔一个，麝香一 钱，俱为细末，冲入，早晨温服，以被盖出汗，恐汗内有细虫，以帛拭 之，即焚此帛。相次须

39、泻，必有虫下，如未死，以大火焚之并弃长流水内。所用药，切不能令病人知，日后亦然。十余日后，气体复元，再进一服，依前焚弃。至无虫而止，此药如病者末极。可以取安。如己极，则令次己传染者，可杜后患也。【俞震按】传尸跨古有其名，今实未见。一家之内父子兄弟递以痍病死者。由其人禀赋虚弱气血衰损而致，并非跨虫为害也徐氏统医、王氏准绳详载之，并绘图形。而慎柔五书更侈张其说。有五风丸、雷公丸、紫河车丸、天灵盖茶等方及纸糊人所住之屋，服侍者 以安息香涂全身，雄黄涂口耳目鼻等法，多属附会。不可深泥也，此亦如稽神志载一家以跨死数人，因取继起之病者置棺中钉之，弃于水，期绝传之患。流至金山，有人闻棺中啼哭。开视之。一女子

40、独活，因取置鱼舍，多得鳗鱼食之，病逐愈，为渔人之妻焉。自此说出，世人竞谓鳗能治痍，今亦何曾见其效耶。再丹方有石膏一味，或桃仁一味，神授散之川椒二斤，及童便酒煨猪腰子 亦可。备临证者之参考，俱难必其效也。惟朱丹溪治验海剑兄久嗽吐红，发热消瘦，众以为瘵，百方不应。朱视之，脉弦数，日轻夜重，用倒仓法而愈，次年生子，此则圣於医者 矣。何必崔氏之灸四花穴及癸亥夜二更之灸腰眼哉。（古今医案按）按：传尸痍，古时为害甚烈，无药可治，相传之方，皆繁复难措。其实未必效也。无名氏程十九干血跨病，百脉枯槁，渐至危笃，三月间诊脉一次，当面告辞，余 非愦愦医流，肯因循误事。益母丸早晚服二三钱。#叶天土阎仕道者，四川重庆贩

41、书营业人也。逊清光绪十三年春，仕道年三十七岁，患肺痍咳嗽，形销骨立，就诊于 愚。愚察其咳喘息促，痰涎胶粘，咳急则呕，呕急复咳，则吐泡沫白涎， 连带硬核之痰，痰夹血丝，胸满胁痞，面目浮肿，语之日：“肺痍已成，肺 叶沿边已生许多米粒疮核，核溃脓出，脓中夹血，随痰唾出，是以唾出之 痰，有疮脓臭味，又有血丝也。所以咳喘息促者，因肺泡之涨缩迟慢也。盖肺主呼吸，呼吸之息，出入于肺泡之内，以肺泡之涨缩敏速而消纳于 不觉，今肺热叶焦、肺泡燥强，涨缩不灵，是以喘促也。况又水气逆行，清面濡目，是以面目浮肿。具此诸证，病已入脏，不易治疗。阴阳应象大论日：“治五脏者，半生半死。此之谓也”仕道问能治否，愚日：“试治之耳

42、，不敢必也”仕道又问假或能 治，当以若干月日？愚日：“当以十五年为限仕道退，又以愚言问于他医， 他医日：“谬己哉是言也！君病已深，不能延到年终，安得有十五年之寿以 待其治疗乎？“仕道不能答，又以问于愚，愚日：“俗医不知医，但知以方 试病，以效为功。倘以俗医试效之法疗君之病，诚然不能延到年终。假若君服其方，未到年终而死，俗医必日：此病当死，非医之过。彼俗医安能自知其过哉！ ”仕道问故，愚日：“此无他，俗医不知病理，不 能分别病之善恶缓急，不以根本痊愈为目的，但以暂效为功。譬如君之病，肺叶疮脓沿边腐坏，肺泡干燥，涨缩迟缓，医当以救肺为 急务，止咳为末务。俗医不知急救其肺，并不知救肺当用何法，但知止

43、咳之小法耳。况救肺无近功，初服救肺方不见其效，但见其咳益剧，喘益促，不如服止 咳方之有速效也，不知止咳是肺磨病之大忌。所以俗医断定君病不能延到年终者，以君服彼止咳方之故也。彼乌知越多用止咳方，越速坏其肺，肺坏则死，此所以不能延到年终也。 君若不服俗医方，又肯服愚方，不但年终不死，愚敢保两年内必无死灾， 但不敢保三年后耳”仕道问“三年后不免于死乎？”愚日：“不敢知，但知三 年后，有一危险关耳。圣经所谓治五脏者，半死半生，正是指此关。此关者，白虎关也。白虎者，肺也。肺不下交于肾则息高，肾不上交于心则手足逆冷，脉微欲绝，不能 寐。上下不交则必死，上下交则手足温，息平和，乃不死也。必要到危关当前，视其

44、病势之善恶，乃能决其生死，非此时所能预决也。 惟其不能预决，故圣经不白必死，而日半死半生也”仕道殷殷请日：“鄙人 病已不治，皆由前此服止咳方太多之故，不但医以止咳为功，鄙人亦以止 咳有效而乐服之，鄙人但知效之为功，安知效之为害？微先生言，鄙人必 再服止咳方而死不悟也。今幸尚有一息之存，尚有半生之希望，今而后惟先生之言是听。自今日始，屏绝一切俗医方，不贪止咳之小效，请以半不死之余生，求挽 救于圣方”愚于是着手治疗。至年终，咳益剧，痰益多，终日咳无暂停，咳急不能言，言亦不能成句， 以致痰盂不离左右。人有关怀于仕道者，语仕道日：“痰者，人身精血所化也。精血在人身中，坚筋长肉。今精血化痰吐出，精血空虚

45、，则筋不坚，肉不长，君体所以形销骨立，瘦 削不支者，皆精血化痰吐出之故也。若不止咳，必至精血尽化为痰，痰干气竭，尚得生乎？ ”仕道闻而大惧， 以问于愚，愚日：“君若深信此说而不疑也，愚请辞退，以让贤能。若犹有游移待决之余地，愚请为君解其惑。夫止咳为苟安，救肺为出险。欲出险者，必先冒险。俗医能苟安而不敢冒险者，苟安之医，简单易学，能止咳便充良医，冒险 之医，须具全才，病有不测之变，医有应变之方，最不易学也。俗医止咳小技，止咳之外无它技，虽有暂效之功，阴伏养痈之患，此俗医 之所以不可靠也。真医知其病已陷于危险，非冒险不足以脱险，故必冲入险关，与邪奋斗， 虽摧挫而不回，益坚忍而必赴，病变百出，应变百

46、方，终必出险，一劳永 逸，此冒险之医所以难学也。然而苟安即是守死待毙法，冒险乃为出死得生法，是故君服俗医方，隐受 其害，至于一息残喘，不能年终，而君不悟，服愚方渡过年终之难关，延 到今日，居然无恙，而君反大疑。君既相疑，则此一年内，遇险而不觉险，不算有功，可告无过，理合辞 退，以让贤能。君若口说不疑，而心中骑墙未决，隐怀见可而进，遇险则退之观望，则鼠 首债事，为害尤烈。其知者谓君自误，不知者谓愚误君，况前途之困难尤多，险象难测，而三 年后之危关，愚向无必胜之把握，曷若即于此时，听君自便之为得乎？ ”仕 道闻愚言，乃大悟日：“今乃知从前之大错也。从前不知择医，但知其方效之为良医，不效之为庸医。彼俗医即以止咳小效投合于鄙人，鄙人受其止咳方之害，遂使浅病酿成今 日之大病，今又不悟，又听俗医止咳之邪说，辜负良医苦海慈航之渡，黯 惑至此，安望出死获生？况鄙人之病经过多医，皆言不能延到年终，今已 年终渡过，则今日之一息尚存，皆君之赐。今后之病，不敢望必生，其死其生，一惟先生倚任之，勿疑鄙人也”愚感 其诚，语之日：“君能言此，可谓大彻大悟。君病大邪已入肺脏，肺属西方金，其色白，其伤人也如虎，君病譬如身入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