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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2顺应中国文化的汉语委婉语摘要:委婉语的运用过程就是言语沟通者选择语言、进行动态顺应的过程。汉语中委婉语的运用是基于对中国文化的顺应,同时反映了汉民族的文化特征。关键词:委婉语 顺应理论 动态顺应引言委婉,是一种修辞技巧,又称作宛转、避讳、婉曲,是将新的字词运用在原本无法大声张扬、有负面涵义、具有攻击性或在社会脉络中有禁忌的地方。委婉语作为语言的重要组成部分,从产生之日起就与社会文化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中国自古以来就不行以直呼皇帝的名字或运用与其相关的字汇。基于对中国文化的顺应,汉语中产生了许多委婉语。在运用委婉语的过程中,要顺应语言交际者的心理世界和社交世界,从而选择恰当的委婉语。委婉语
2、的发展还遵循对时代的顺应。本文拟在顺应理论框架下,浅谈文化背景影响下的的汉语委婉语的运用。一、顺应理论Verschueren 在Pragmatics as a Theory ofLinguistic Adaptation(1987)中提出了“顺应”理论,又在Understanding Pragmatic(1999)中进一步阐释了该理论。他指出,语言运用的过程是一个进行选择和顺应的过程。围绕语言选择有三个关键概念:1.可变性(variability):说明语言选择得以进行的可能范围;2.协商性(negotiation):指出语言选择不是机械地或根据严格的形式-功能关系进行,而是在高度敏捷的原则和
3、策略的基础上进行;3.顺应性(adaptability):使人们将语言选择变得具有协商性(从选择的一个可变量的范围之内),以便刚好满意交际须要。换言之,可能的语言选择的范围并不是静态的、稳定的,而是不断改变的,因此语言运用者进行语言选择的过程便是敏捷地运用语用原则和语用策略以满意交际的须要,即语言的顺应性。语言顺应包括语言顺应环境,或者环境顺应语言,或者两者同时相互顺应。Verschueren的顺应理论为探讨语言运用规律供应了较充分的描述理论框架。依据顺应理论,语言顺应探讨可以从语境顺应方面动身。语境顺应包括全部的沟通语境因素,即“语言现实、社会规约和心理动机”,语言选择就必需内在顺应,顺应语
4、言现实以及文化习俗。并且语言运用的顺应过程是动态的,语言选择可能在肯定的语境中获得,也可能创建相当的语境,直到下一语境产生作用的时候才使其作用消逝。那么,Verschueren的顺应理论能清晰地说明现实生活中汉语委婉语的运用状况吗?二、语言对中国文化特征的顺应和产生的委婉语文化,有其特有的规范和价值取向,在言语沟通的过程中人们会自觉、不自觉地留意相关的社会文化规约,并指导言语沟通。而语言是文化的载体,因此,一个民族语言的应用就反映了这个民族独特的文化模式。认知语用学认为:委婉语信息的解读离不开社会文化背景的支持。委婉语的运用体现出一个民族的文化特性、文化意识以及该民族的思维方法和行为方式。(一
5、)中国文化特征中国有着古老的历史文明,政治色调亦相当的深厚。中国的传统文化深受其影响,并且恒久不会从本质上与之脱离。自古以来,中国就被称为文明礼仪之邦,在几千年儒家思想文化的浸润下,形成了一个以社会、群体为中心的民族,人们相互关切、相互爱惜、相互帮助,孕育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礼”文化。因此,顺应中国文化的委婉语的运用就集中在了对“礼”文化的顺应上了。“礼”,在历史上经验了四次创建性的变更以后,成为一个困难而又完整的体系。在西周时期,“礼”由宗族社会的风俗习惯变为周人的社会风俗与道德标准,谓之“周礼”;春秋战国时期,在“礼崩乐坏”的背景下,孔子将“礼”加入道德原则中;汉代,董仲舒将 “礼”融入封建
6、道德规范中,谓之“三纲五常”;宋明时期,面临新的社会问题与道德危机,儒家学者将“礼”视为“理”的外在体现,使“礼”法律化。经过这四次的变更,“礼节”“礼仪”“礼貌”“礼让”深植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很多委婉语也随之产生。委婉语的运用构成了一种语言文化现象,禁忌的内容取决于社会群体的看法,反映了社会对语言的影响。(二)顺应封建社会等级制度的委婉语在中华民族五千多年的文明发展史上,封建集权制持续的时间最长,形成了森严的封建集权等级制度。为了顺应等级森严的社会结构,人们所运用的语言也无不反映出等级尊卑观念,同时产生了大量的委婉语。对死亡的婉称以及对称呼的禁忌是顺应封建社会等级制度所产生的最突出的委婉语。
7、1.顺应封建社会等级制度所产生的死亡委婉语中国古代有着森严的社会等级制度,从君主到平民,形成了金字塔式的社会结构。人生前的社会地位的尊卑影响着人死后所采纳的委婉语。礼记曲礼云:“天子死曰崩,诸侯死曰薨,大夫死曰卒,士死曰不禄,庶人曰死。”新唐书百官志记载:“凡丧,二品以上称薨,五品以上称卒,自六品达于庶人称死。”可见,同样是死,不同的社会地位和身份,说法有严格的区分,体现出显明的等级观念。对于封建帝王之死,除了用“崩”之外,还有“驾崩”“山陵崩”“弃群臣”“宫车晏驾”“千秋万岁后”等委婉语词,而皇后、皇太后之死也可以称为“晏驾”,这些词语不仅具有专用性,而且也极言其尊贵的社会地位。人们的用语往
8、往显示其身份。在不同的社会场合,扮演不同的角色,语言行为也就随之发生改变。对于不同的年龄之死,也有不同的表述:少壮而死曰“夭”,不满七、八岁而死曰“凶”,不满二十岁而死曰“短”,未婚而死曰“折”,未成年而死曰“殇”。随着社会的发展,委婉语的运用也出现了相应的改变。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封建社会,但是就社会不同地位或不同级别的人而言,死亡委婉语又呈现出一种新的语用趋势,即国家政要或相当级别的领导去世,在正式场合要用“逝世”;而一般老百姓则婉言“去世”,或直言“死”;科技文化界巨人去世,还可以用婉称“巨星陨落”。这些委婉语的运用同样反映着“等级”的延长。2.顺应封建社会等级制度所产生的称呼委婉语称呼委婉
9、语包括“避国讳、避圣讳、避官讳、避家讳”。汉民族的称呼禁忌在周代已经走向制度化,而进入封建社会后,受封建伦理纲常观念的影响,关于名字的避讳就带有深厚的封建等级色调。避国讳:我国封建社会自秦代以来,各代对当朝皇帝名字都要全国性的避讳,这也是避讳中影响最深、范围最广的一种。例如,“秀才”一词早在春秋战国时候就已出现,指具有优秀才能的人,但到后汉刘秀当了皇帝,为了避其讳,便将“秀才”改作“茂才”。避圣讳:指不能直呼“至圣”孔子之名。避官讳:封建社会一些有权势的官员也将自己的名讳强制形成制度。例如,宋代有个州官叫田登,自讳其名,竟命州内吏民不准用与“登”同音的字,犯者每受鞭笞,于是全州皆呼“灯”为“火
10、”。上元节放灯,州吏出告示写道:“本州依例放火三日”,于是民间留下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讽刺性成语。避家讳:家讳指对有血缘关系的尊长的名字避讳,又称私讳,这是封建社会中最主要的一种避讳方式。如司马迁写史记,因其父名“谈”,所以把“赵谈”改为“赵同”,把“李谈”改为“李同。现在,中国已不再是等级制度森严的封建社会了,但是在家里,子女仍旧禁忌直呼长辈的名字,更不能叫长辈的乳名,与长辈名字相同或者同音的字也有所避讳。即使同辈之间,往往出于对对方的敬重,也不便直呼其名。就连在给新生婴儿起名的时候,也会避开运用长者名中已有的字。在社会沟通中,人们也往往不直呼年龄或地位高于己的人的名字,通常会
11、称之“张老师、刘组长、书记、校长”等等,以示敬重。直呼其名,往往视为不礼貌。在对长者或上级讲话时,用语往往更显敬重,比如人们会用“您”代替“你”,用“贵姓”代替“叫什么名字”。否则,就显得不礼貌。而对自己,则往往用语谦卑,以衬托他人的地位高于己。这些委婉语,皆是顺应中国古代封建社会等级制度而产生的。中国“礼”文化经过两千多年的发展改变,已经根植于社会的每一个角落。3.顺应汉民族中庸和谐社会观念所产生的委婉语语言承载、映射出各种社会观念。汉语委婉语同样反映出汉民族历史文化构成中的中庸和谐的社会观念。中庸和谐,是汉民族文化传统中的一种主流的社会意识。儒家的经典文献中庸把“中和”思想视为人的本体观念
12、。汉民族把不偏不倚、公正和谐的公允看法作为为人处世的准则,反对“过犹不及”或固执一端而失之于偏颇的思想和做法。“中”,就是人的喜怒哀乐等各种感情内蕴于心,完全不表现出来;“和”,就是人的喜怒哀乐等各种感情即使要表露出来,也须要加以适当的节制,使之和谐地表现出来。在社会上为人处事最重要的、最根本的是要做到和保持“中”,这样才能达到高尚的道德标准。在这种中庸思想的影响下,汉族历来就很重视和谐。所以不论古代还是现代,人们始终把和谐当作人际交往、安家治国的准则。顺应这样的社会规约,人们在谈及令人不开心、损害他人情感的事情或现象时便大量运用委婉语。以有关“疾病”的委婉语为例:疾病是一种不幸,为了避开产生
13、尴尬情形,即使有人生了病,也尽量把病情说得轻一些,总想把疾病“大的化小,小的化了。”故常用一些委婉的方式来表达一些疾病。如“不舒适” “不适”“欠安”等。对于“残疾”,人们更是敏感,总用“腿脚不灵活”“耳朵有点背”“失聪”“眼睛不好使”等浅言其残疾程度。将“傻”说成“弱智、低智”;将“秃顶”说成“歇顶、谢顶”;把“面带病容”说成“气色不佳或气色不好”;称“癌症”为“不治之症、绝症”。时至今日,这些汉语委婉语还活在人们日常语言中。顺应社会的发展,时代的进步,又产生了大量新的委婉语。例如,在国际事务中,同样留意运用中庸和谐的委婉语,如不说“经济落后国家”,而用“第三世界”称之,以避开干脆的语言刺激
14、,改善关系,创建合作发展前景。对国内事务不说“经济萧条”,而说“经济不景气”。这些都是顺应汉民族中庸和谐社会观念而产生的。4.顺应时代发展的当前委婉语用法语言禁忌作为文化的载体,跟社会文化具有一种“共变”关系,即社会文化的改变经常引起语言禁忌的改变,比如由于科技的进步和学问的积累,人们对语言禁忌的理解也会随之发生变异。在漫长的历史演化过程中,很多新的语言禁忌会不断产生,而一些旧的语言禁忌也可能慢慢消逝。当一种委婉语受污染,已经成为“坏”词,人们就起先避言之,另一种委婉的表达就随之产生。但全部新的委婉语的产生都离不开社会文化的限制和影响。顺应新的社会现象、社会生活也就产生了新的委婉语。模糊语词的
15、运用能达到委婉的效果,所以模糊语词在汉语中大量运用,形成相应的委婉语。如“有困难”隐含着“穷”,“腿脚不便利”实指腿脚有残疾。这样的模糊语词与禁忌语紧紧相连。外来语词也可代替本族语的禁忌表达,成为汉语中的委婉语。外来语词和本族语意义相同时,运用外来语能避开可能出现的尴尬与尴尬。比如人们多运用“罗曼史”代指具有浪漫色调的恋爱故事,W.C就经常用来代指“厕所”,“byebye”婉言“分手”或“离婚”。汉语中还有大量的同义词可以表示委婉用法,例如人们宁愿用“残疾”或“残障”而避开用“残废”,尽管它们只有一字之差,沟通效果却完全不一样。人们也常常运用第一人称的复数“我们”代指“我”或者其次人称。老师们
16、更多地说“我们要遵守课堂纪律”,而不是吩咐式的“你们要”人称代词“我们”让说话者和听话者感觉彼此更接近。省略也是一种很好的委婉表达。我们可以省去会令人尴尬或不快的语词以达到委婉的效果。尤其是在文学作品中,“、*、”常常被用来表示隐去的禁忌语。省略的语言往往是粗俗不堪的语词或者人们不愿提及的话。“那你还可以到街上去要”,“饭”字就被省掉了,使语气变得委婉。实际委婉语的形成往往是因为运用间接语。例如:“你能帮我拿一下书吗?”看起来问的是听话者是否具有拿书的实力,但是采纳疑问句的形式,事实上间接表示的意思是“给我拿一下书!”由于吩咐的形式往往使人不快或者不情愿执行说话者的要求,而委婉的恳求能使听话者
17、更简单接受,所以委婉语在此间接恳求中的运用保证了交际的顺当进行。假如说语言是沟通的基本工具,那么委婉语就是联系人们沟通的主要方式和手段。众所周知,委婉语的产生和运用是随着人类社会的文明发展改变的。红遍大江南北的手机中说到“做人要厚道!”,时下已成为典型的委婉用语。当听话者对说话者的语言或者行为表示不满的时候,经常运用这句经典台词。除了传统的委婉用法外,还有运用模糊语词,借用外语等,都是委婉表达法。为顺应社会的发展,人们价值观的变更,委婉语的运用状况也相应的发生着改变。三、结语综上所述,汉语中委婉语的运用是顺应中国社会传统文化的结果。这些委婉语的运用也折射出中华民族的社会规约和心理世界。随着社会
18、的变迁,语言的发展,委婉语的运用也在不断的发展改变,但都是围绕社会生活所做的变更,也就是说,委婉语的选择运用是一个动态的顺应过程。顺应理论从认知语用学这一较新的视角对委婉语话语理解过程进行分析阐释,表现出了较强的说明力,是对以往委婉语探讨的拓展和创新,不仅为人们更好的理解这一语言现象供应了认知心理基础,也为这一语言现象最大限度地发挥其表达效果供应了强有力的理论依据,更为人们主动有策略地运用委婉语顺当进行交际供应了保证。参考文献:1Verschueren,J.Understanding PragmaticsM.London,New York,Sydney,and Auckland:Arn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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